虽然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为时间起点,观念艺术家们一股脑地削除掉艺术品的功能性,从而回避客观因素的干扰,试图在更为复杂的局面中继续逐步揭示艺术的本质问题,但直到今天,“谈论艺术”依然在社会各层面的功能性有着相当的优势和必然性。
思想经过语言的转换和经过空气的延时,会产生多少误会和信息不对称?虽然大多人分不清艺术和设计领域的区别,但并不妨碍谈论指代泛文化领域创作集合的“艺术”时所获得的心理愉悦。这种愉悦将人导向优越,暗示着个人生活修养和体面的社交层级。而艺术本身也需要被谈论其功能性。不去赘述历史上艺术品曾被用作宗教或皇权的政治工具或者贵族阶层的家庭装饰这些宣传和日常方向的功能性,在启蒙时期艺术家的工作促发了个体性的诞生,在后期资本主义时代,艺术依然可以穿破全球化生产流水线的意识束缚,从而继续印证和发扬文化的多样性。在思考和知识层面的需求上艺术也依然体现着功能性:已知的各种科学方法论必须建立在逻辑线索上,而艺术则用无以言表的感知方式使得我们体验现实世界和现实世界之上的风景。这些务实的或者精神上的需求正是通过穿越若干个史记、不断被谈论、在不同思想系统间跨越才得以发展的。
如题的问题而容易引发出第二个问题:既然不确定在谈论什么,那么艺术在今天又是什么?
当我们谈论所谓的当代艺术时,虽然格洛伊斯提示我们“真正当代的艺术”需要“以一种彻底不被过往的方式去捕捉并表达现实的在场。”这并不是一个具体的标准,甚至套用在更为早期的艺术流派似乎也同样适用。然而无庸置疑的是在如今我们看待一位“当代”艺术家的思想状态往往会更重要于他的作品,因为决定作品价值的核心因素已经不再是贵重的材料、精湛的手工和唯一特质,价值必须依托在艺术家的观念上。而曾经,我们对艺术的关注更多在那些心理预期上已经称之为“艺术”的艺术作品----无论教堂里的壁画还是美术馆里的雕塑。艺术作品就是艺术的时期已尘封于历史中,今天的艺术作品是艺术家观念的延伸和可被感知的肉身,今天的艺术借用本雅明的观点就是“在于艺术家创作过程中或许会闪烁的灵光”。
5月份朗希埃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讲座上表述了“今天的艺术是一般的艺术”的观点,换言之当代艺术不是一个类型名词,而是集合了音乐、影像、新闻等各种样式文化形态的共同体。当代艺术家的实践往往介于形而上的哲学思考和具备日常生活特征的视觉因素之间,同时经过现代主义时期创作者的实践,艺术已经具备了广泛性跨文化的效能。无论是评论家还是公众,当他们凝视或讨论艺术作品,意识到创作者所穿越的文化边界时,个体知识结构被抚摸的快感油然而生,但你又应该如何去看待这种快感呢?据说一些创作者对自己的工作标准是: 一边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换算公式其中也计算到了不同人群的快感触发点,一边日复一日重蹈着现代艺术早已完成的实践。这种做法在当下特别是公众社会范围内因为有着“艺术”的庇护伞而不断调整着自身的政治正确。
当我和朋友们一起讨论艺术时,我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但是很难就领域边界给予定义。每个人谈论的一切或许都是艺术,也可能都不是艺术。 虽然没有具体的答案,但谈论这一行为依然会改善我们对日常生活的认知并且有着非凡的意义。“艺术是什么?”这样一个后现代问题,回答问题的似乎不应该是正在竭力游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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